打坐时眼睛睁开应自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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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子问:禅修打坐时,我觉得闭上眼睛比较好,心能静下来,而睁开眼睛,觉得眼睛不舒服,发胀,有时候还会流泪。那能闭上眼睛打坐吗?

大恩普扎上师答:禅修时闭上眼睛是汉地修行者的习惯,藏传佛教中并非如此。密宗的修行有直断和顿超,单纯直断修行为三不动摇修法,契合顿超,在三不动摇的基础上还要讲解四直定,但是四直定基本是在顿超中运用,修直断时很少讲解。

三不动摇指身不动摇稳如大山,五根不动摇清如大海,意识不动摇净如虚空。五根不动摇清如大海主要讲解眼根,密宗认为,修所生慧的妙力——一切神通与神变——都来自于五根自然,若五根过于作意,神通和神变等一系列功德就无法呈现,因此在禅修中眼睛尽可能睁开,在不作意的前提下自然一点。

眼睛睁开的时候,无论睁得很大或者很小都需要作意,若如同平常视物般自然睁开,不大也不小,就丝毫没有作意。为什么很多人在修行期间感觉眼睛很胀、很干、很乏、想流泪呢?就是因为意识专注眼睛的力量太大了。我们每天从早起到晚睡前,一直都是睁着眼睛,时间一点都不短,但除了有些眼睛不太好的人觉得眼睛疲劳之外,很多人都觉得眼睛很好,没有眼睛不舒服的感觉,这是为什么呢?因为心没有完全用到眼根上,所以就不会出现这一系列显现。但是我们在修行过程中,眼睛睁开,只要意识太专注眼根,决定会产生眼睛发胀、流泪、睁不开等感受,这都是意识太专注眼睛的原因造成的。当然,另一方面的原因可能是不习惯。

眼睛睁开的真正目的是面对现实。很多时候,我们闭上眼睛是为了逃避某种感觉、情景。眼睛睁开能看见一切,人会不自觉地担心眼前的事物会影响自己,会束缚自己的心,所以就把眼睛闭上。当然这也很正常,除非定力很深,否则很难不受影响。

外散是世间人的习惯,无论眼睛看见什么,耳朵听见什么,心都很容易跟着跑。为了防止产生这一系列过患,很多人喜欢把眼睛闭上。比如很多人在佛前祈祷的时候,会把眼睛闭上,这样干扰内心的一切眼前之相就不存在了,由于五根内收的原因,专注在某个点上,其他散乱的心念暂时凋落,专注力显得很强,一瞬间的感觉也会很强烈。但这些都是过于改造、过于作意的行为,所谓的“清净”也不过是一时的感觉而已,并不长远。很多高僧大德无论是座上还是座下,都很自然,因此祈祷的时候也很自然,不需要刻意用某种方式去创造感受,所以我们现前也要尽可能趋向“自然”。

在修的过程中眼睛还是尽量睁开。因为闭上眼睛,虽然躲避了眼前的一切,对心也没有太多干扰,感觉上有一瞬间的清净,但这种“眼不见为净”,是把眼皮往下拉,遮蔽了所有事物创造的净,是强迫性的,因此它有弊端。弊端在于何处呢?由于平常的习惯,眼睛一闭上,五根很容易内收,身体也会越来越放松。随着眼睛闭上,耳边的声音会逐渐模糊、消失,对所有一切都没有太多的印象。临时很多人认为这种感觉挺不错、很平静,但是由于五根内收,时间长了就会进入昏睡状态。

相信所有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第一件事都是把眼睛闭上,这时五根开始内收,在内收的过程中感觉是很清醒的,越来越没有杂念,很清净、很宁静。我们都知道,睡觉前胡思乱想很容易失眠。很多经营企业的人就是如此,每天要面对很多事情,睡觉前还要考虑企业的发展、问题的解决方案等,由于工作压力大、想得多而经常性失眠,必须靠安眠药才能进入睡眠。而平常想法不是太多、压力不是太重的人,睡觉就不需要药物,只要把眼睛闭上,什么都不想,慢慢就会入睡。

从小到现在,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睡觉的,所以,只要眼睛闭上,五根就开始内收,这已经变成一种习惯。平常打坐时如果闭上眼睛,从这个角度来说就不是太好。现前很多人都贪图眼睛闭上到没有进入睡眠之前的宁静状态,认为这就是很好的禅定。可是这个宁静状态并不代表真正的禅定啊!若止息一切妄念就是禅定,那植物人可没有什么妄想啊,难道这也是一种禅定吗?当然不是。这些都是由于不懂什么是禅定而产生的过失,所以在修行期间,还是要睁开眼睛面对现实。

由于睁开眼睛的缘故,第一时间可能不太理想,眼前的一切事物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情绪,这说明我们定力不足。但只要长时间护持,定力到达一定的时候,就会呈现《般若心经》中讲解的“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”的境界。这个境界不是用文字掩盖的见解,而是真正的见解。那时候,眼前呈现的一切景象再也束缚不了我们的心,所以真要面对现实。

文殊师利勇猛智  普贤慧行亦复然

我今回向诸善根  随彼一切常修学

三世诸佛所称叹  如是最胜诸大愿

我今回向诸善根  为得普贤殊胜行

愿所有众生都能离苦得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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